帐不知何时被何人放了下来,朦朦胧胧地挂着,遮住了男女欢好时乍泄的春光。
青纱帐子中懒懒地探出一只手,指尖是寸长粉嫩的指甲,纤长如削葱,撩起帐子,后面又是一张如芙蓉沉酣的稀世美人面。
少女白皙的脸庞晕染上一层薄粉,长发披散如瀑半遮半掩着赤裸的躯体。
整个人容光焕发,如野蛮盛放的地栽名花,热烈又娇俏。
后头又伸出一只修长的手,是一位极其俊美的青年。
很快,这位名花般的少女又被攀折在男人的身上,整个人妩媚羞怯,xiele满室的春水,身体更如水波晃晃荡荡的。
春宵苦短日高照,帐内欢愉yin靡之声小了下去,外头的太阳已经高高挂在竿头。
等到俩人羞着脸换好衣服,日头又是迟了。
身着一袭雨过天青间破缙云裙的陆贞柔坐在菱花镜前,以指尖轻蘸了些朱脂,垂眸对着菱花镜,小心翼翼地揉搓着饱满的唇瓣。
宁回站在她的身后,手执一柄木梳,不紧不慢地为少女梳着妆,手指灵巧地穿梭于发间,看其形状应该是在绾着秀雅的双螺髻。
等到陆贞柔细细妆点好后,宁回才拿起坠着流苏的长缎带,仔仔细细地为她系在发间,又拿起那支昙花珠簪,斜斜地绾入发髻。
珠簪低垂如昙花,碎玉如星子倒映其中。
镜中少女抬眸如春水潋滟,与发间的昙花隐隐交辉。
站在一旁的宁回见了,忍不住低头说了几句闺房情话,顿时令陆贞柔满脸晕红,含羞地朝情郎嗔去。
直到俩人相互闹了个够。
陆贞柔整理好鬓发,视线落突兀出现在梳妆台的木匣上,不自觉抿唇一笑,道:“我昨天便托人递了拜帖,今儿要去郡守府拜见义母孙夫人,要是回的晚了,你便自己先睡。”
木匣上还存着未涸的湿痕,陆贞柔打开后,才发现里头放着一支湘妃竹制成的南箫。
这只南萧没有做过多的彩绘与雕刻,在外人看来十分的平平无奇,唯有这取材有几分说道。
——原来孙夫人喜欢这个。
陆贞柔在教坊见过不少奇异的乐器,细究其中原因,到底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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